第237章 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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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命中註定
樓若漣搖搖頭，眼神出乎意料的堅定：“爸爸，我不想離開你。雖然你說你不是我的親爸爸，可從小都是你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你就是我的爸爸，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媽媽和淩爸爸可以互相照顧和愛護，就算沒有我，媽媽也會很快樂和開心的；可你只有我了，沒有我，你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你手下那些叔叔雖然聽你的話，可他們都不是你的親人，不會和我一樣愛你的。”
她的話句句撞進樓風清的心，讓他的心再次顫抖。
沒等樓風清回答，樓若漣轉頭看向言凊：“媽媽，謝謝你們來找我，不過我有爸爸就很滿足了。我很愛他，他也很愛護我和照顧我，你們不用擔心。有假期的話，你們可以和現在一樣來看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樓若漣都不似一個才幾歲的孩子；她宛若一個小大人，表情認真、說出的話也似經過深思熟慮般，讓旁邊的幾個大人都覺得驚訝。
“若若……”樓風清握住她的肩膀讓她朝向自己，嚴肅地說：“跟著我，你只能和我一起躲躲藏藏的；跟著你爸爸媽媽回去的話，你可以和以前一樣，平安、安穩、快快樂樂……”
“我已經決定了。”樓若漣打斷了樓風清。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讓樓風清突然覺得她有幾分淩介霆的決絕，可明明她的聲音卻又依然是個孩子。
言凊無助地看向淩介霆，淩介霆卻一言不發。之前是他說的，樓風清不能替樓若漣做決定，他卻沒有想到樓若漣一個小孩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淩介霆使了個眼色讓樓風清跟著他上樓，樓風清依然一臉震驚，卻也馬上反應過來。兩人進了樓若漣的房間，關上了門。
“你對她做了什麽，催眠，還是說了我們什麽壞話？”淩介霆轉身，冷冷地問道。
想起剛才言凊吃驚又受傷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打樓風清。
樓風清擡頭，臉色平靜地看向淩介霆：“我沒有做什麽手腳；不過，也不能說我什麽都沒做。從她一動不動地被人從言凊的肚子裏取出，一點點地長大、學走路、學說話，到這次生病，都是我在她的身邊。而你，你又做過什麽呢？”
說到這，樓風清冷冷地看著淩介霆，帶著一絲責問。
淩介霆面色一凜，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樓風清說得沒錯，知道樓若漣的存在後，自己幾乎沒有自發地關心過她；即使是關心，也是想著讓言凊可以認回她。呆在這兒幾天，他吃飯時夾菜也只是夾給言凊，平日也只關註言凊，完全沒有認真看過那個孩子一眼。
自己做過的，只是提供了一個她的生命必須的細胞,以及她得病後、讓她再一次獲得生命的幾袋血。
“是你說的，不能剝奪她和言凊的知情權和選擇權。可是你又做了什麽？瞞住言凊不讓她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就因為那孩子正遭受著病魔的折磨，怕言凊擔心！而若若呢？你讓她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在沒有父母陪伴的情況下，自己忍受治療的種種痛苦；在她想言凊的時候，卻因為你怕言凊難過，任由她一個孩子苦苦期盼。所以，你有什麽資格責問我對她做過什麽？”樓風清接著說，語氣有些激動，完全沒有以前的雲淡風輕、冷淡無情。
淩介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是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樓風清說完那些，直接就轉頭出去了。
他下樓時，言凊也正拉著樓若漣努力地勸說著，卻收效甚微。言凊沒想到，樓若漣小小年紀居然會如此堅持自己的想法和決定。所以，她的說服也失敗了。
“媽媽，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要一直陪著爸爸生活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過我想淩爸爸他也會照顧好你的。”樓若漣說完，正好看到了樓風清從樓上走下來，於是她不再說什麽了。
這天晚上，樓若漣早早跟著樓風清上樓睡覺了，客廳裏只剩下淩介霆和言凊。
言凊呆呆坐在沙發上，心裏很難過。淩介霆見狀，在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肩膀。
半晌，淩介霆終於開口提議：“要不，我們直接把她帶回去？”
言凊搖搖頭：“雖然她還只是個孩子，可她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也證明她已經有自己的主見。如果強行帶走她，她肯定會難過的，我想明天再和她談談看。”
“嗯，也好。如果不行就直接帶她走，她也很愛你，有你在，她應該很快會適應在我們身邊的生活。”淩介霆安慰著，對言凊這樣心疼不已。
言凊沒有說話，只是把頭挨上他的肩膀，默默坐著。
這一晚，言凊因為心情不好很難入睡；淩介霆見狀，也跟著沒睡，細聲安撫她。
第二天，淩介霆和言凊都起晚了。沒想到，他們起床後卻怎麽也找不到樓風清和樓若漣。他們的衣物、用品、玩具等基本還在，人卻不見了。淩介霆連忙撥打樓風清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他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當他跑到屋外，發現屋子旁暗地守著這個房子的淩介霆的人和他朋友的屬下都暈倒在各自監控的位置。看來他們都著了樓風清的道了，樓風清應該是帶著樓若漣跑了！
緊跟著淩介霆身後趕過來的言凊也看到那些人的模樣，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不由臉色蒼白。
淩介霆還來不及說什麽，言凊又向屋子跑去，沖上樓，來到了樓若漣的房間。找了一會兒，言凊終於看到了樓若漣她留下的紙條。紙條上是樓若漣的筆跡，歪歪扭扭地寫了簡單幾個字和她告別：
媽媽，我和爸爸走了，別擔心。
淩介霆來到言凊的身邊，他看到了那張紙條，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馬上打電話給自己在這裏的朋友，讓他們嚴查離開本市和本國的各個通道。
幾天過去，可樓風清和樓若漣的行蹤卻依然石沈大海，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言凊的情緒有些低落，整天地都不說話，讓淩介霆非常擔心。可是眼看簽證的時間到了，淩介霆也很無奈，只能帶著言凊先回國了。
回到了國內，一開始言凊還是整天發呆，一副做什麽都沒有精神的樣子：工作室沒有心情回，每日三餐也都沒有心思準備了，她整天坐在院子裏的大葉榕樹下發著呆。
淩介霆看到她這樣也不敢離開，卻又不知道怎麽勸說，只能在一旁陪著。
幾天後，言凊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若之前每天一起床就問淩介霆是否有樓風清和樓若漣的消息。她一早就來到廚房翻找冰箱裏的食材，好似收拾好心情準備做飯了。
淩介霆擔心地走到她身邊，一直看著她。
看他這樣，言凊笑笑，主動開了口：“算了，就算找到她又如何，她已經決定要跟著樓風清了。”說完這句，言凊的臉色還是有些黯然，“也許是命中註定吧，當初我們都不要她，所以現在的結果，其實也是當初我們選擇的後果。而且，也許是我的命，我的家人一一離開了我，以前是我媽媽，現在是女兒……”
她擡頭看著淩介霆，也許哪天淩介霆也是會離開嗎？
淩介霆看言凊那樣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忙一把抱住她：“不要亂想，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忘記了，我們那麽多年分分合合，現在還不是在一起了？何況，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言凊沒有說話，安靜地呆在他的懷裏，不知道是否真的停止剛才的想法。
“這些年，我和Steve一直在查樓風清的事。原來，他很早以前就在國外建立了一個組織，專門收集各國的方方面面的情報，再賣給對方的對手或敵對勢力。所以，他的情報系統和組織網絡都很發達和龐大。他那麽疼那個孩子，肯定不會讓自己落入他的對手的手裏，讓那個孩子跟著受苦的。”淩介霆終於將自己查到的信息都告訴了言凊，希望能安慰到她。
“所以，他就是為了若若，才會甘心呆在國內，而不似之前那麽自由自在。”言凊似乎有些明白了。
難怪樓風清敢那麽明目張膽地將容雪兒囚禁在他家裏的地下室，還那般折磨她。樓風清這樣脫離父母幫他安排的人生，估計也是因為他父母的關系吧。
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嗯，所以我們可能也很難再次找到他了，除非他自己找上我們。”
就好似上次樓若漣得了白血病、找不到合適捐贈，樓風清才不得不主動和淩介霆聯系。在那之前，任憑淩介霆和Steve怎麽找，卻是找不到他的一絲蹤跡。
言凊聞言，心裏有些難過；待再想到樓風清自樓若漣小的時候就那麽寵愛她，才覺得好受些。
樓風清是真的很愛樓若漣，而反觀自己和淩介霆，似乎都沒有辦法如樓風清那樣地疼愛樓若漣。所以，樓若漣跟著他是會快樂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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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若漣搖搖頭，眼神出乎意料的堅定：“爸爸，我不想離開你。雖然你說你不是我的親爸爸，可從小都是你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你就是我的爸爸，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媽媽和淩爸爸可以互相照顧和愛護，就算沒有我，媽媽也會很快樂和開心的；可你只有我了，沒有我，你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你手下那些叔叔雖然聽你的話，可他們都不是你的親人，不會和我一樣愛你的。”
她的話句句撞進樓風清的心，讓他的心再次顫抖。
沒等樓風清回答，樓若漣轉頭看向言凊：“媽媽，謝謝你們來找我，不過我有爸爸就很滿足了。我很愛他，他也很愛護我和照顧我，你們不用擔心。有假期的話，你們可以和現在一樣來看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樓若漣都不似一個才幾歲的孩子；她宛若一個小大人，表情認真、說出的話也似經過深思熟慮般，讓旁邊的幾個大人都覺得驚訝。
“若若……”樓風清握住她的肩膀讓她朝向自己，嚴肅地說：“跟著我，你只能和我一起躲躲藏藏的；跟著你爸爸媽媽回去的話，你可以和以前一樣，平安、安穩、快快樂樂……”
“我已經決定了。”樓若漣打斷了樓風清。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讓樓風清突然覺得她有幾分淩介霆的決絕，可明明她的聲音卻又依然是個孩子。
言凊無助地看向淩介霆，淩介霆卻一言不發。之前是他說的，樓風清不能替樓若漣做決定，他卻沒有想到樓若漣一個小孩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淩介霆使了個眼色讓樓風清跟著他上樓，樓風清依然一臉震驚，卻也馬上反應過來。兩人進了樓若漣的房間，關上了門。
“你對她做了什麽，催眠，還是說了我們什麽壞話？”淩介霆轉身，冷冷地問道。
想起剛才言凊吃驚又受傷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打樓風清。
樓風清擡頭，臉色平靜地看向淩介霆：“我沒有做什麽手腳；不過，也不能說我什麽都沒做。從她一動不動地被人從言凊的肚子裏取出，一點點地長大、學走路、學說話，到這次生病，都是我在她的身邊。而你，你又做過什麽呢？”
說到這，樓風清冷冷地看著淩介霆，帶著一絲責問。
淩介霆面色一凜，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樓風清說得沒錯，知道樓若漣的存在後，自己幾乎沒有自發地關心過她；即使是關心，也是想著讓言凊可以認回她。呆在這兒幾天，他吃飯時夾菜也只是夾給言凊，平日也只關註言凊，完全沒有認真看過那個孩子一眼。
自己做過的，只是提供了一個她的生命必須的細胞,以及她得病後、讓她再一次獲得生命的幾袋血。
“是你說的，不能剝奪她和言凊的知情權和選擇權。可是你又做了什麽？瞞住言凊不讓她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就因為那孩子正遭受著病魔的折磨，怕言凊擔心！而若若呢？你讓她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在沒有父母陪伴的情況下，自己忍受治療的種種痛苦；在她想言凊的時候，卻因為你怕言凊難過，任由她一個孩子苦苦期盼。所以，你有什麽資格責問我對她做過什麽？”樓風清接著說，語氣有些激動，完全沒有以前的雲淡風輕、冷淡無情。
淩介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是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樓風清說完那些，直接就轉頭出去了。
他下樓時，言凊也正拉著樓若漣努力地勸說著，卻收效甚微。言凊沒想到，樓若漣小小年紀居然會如此堅持自己的想法和決定。所以，她的說服也失敗了。
“媽媽，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要一直陪著爸爸生活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過我想淩爸爸他也會照顧好你的。”樓若漣說完，正好看到了樓風清從樓上走下來，於是她不再說什麽了。
這天晚上，樓若漣早早跟著樓風清上樓睡覺了，客廳裏只剩下淩介霆和言凊。
言凊呆呆坐在沙發上，心裏很難過。淩介霆見狀，在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肩膀。
半晌，淩介霆終於開口提議：“要不，我們直接把她帶回去？”
言凊搖搖頭：“雖然她還只是個孩子，可她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也證明她已經有自己的主見。如果強行帶走她，她肯定會難過的，我想明天再和她談談看。”
“嗯，也好。如果不行就直接帶她走，她也很愛你，有你在，她應該很快會適應在我們身邊的生活。”淩介霆安慰著，對言凊這樣心疼不已。
言凊沒有說話，只是把頭挨上他的肩膀，默默坐著。
這一晚，言凊因為心情不好很難入睡；淩介霆見狀，也跟著沒睡，細聲安撫她。
第二天，淩介霆和言凊都起晚了。沒想到，他們起床後卻怎麽也找不到樓風清和樓若漣。他們的衣物、用品、玩具等基本還在，人卻不見了。淩介霆連忙撥打樓風清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他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當他跑到屋外，發現屋子旁暗地守著這個房子的淩介霆的人和他朋友的屬下都暈倒在各自監控的位置。看來他們都著了樓風清的道了，樓風清應該是帶著樓若漣跑了！
緊跟著淩介霆身後趕過來的言凊也看到那些人的模樣，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不由臉色蒼白。
淩介霆還來不及說什麽，言凊又向屋子跑去，沖上樓，來到了樓若漣的房間。找了一會兒，言凊終於看到了樓若漣她留下的紙條。紙條上是樓若漣的筆跡，歪歪扭扭地寫了簡單幾個字和她告別：
媽媽，我和爸爸走了，別擔心。
淩介霆來到言凊的身邊，他看到了那張紙條，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馬上打電話給自己在這裏的朋友，讓他們嚴查離開本市和本國的各個通道。
幾天過去，可樓風清和樓若漣的行蹤卻依然石沈大海，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言凊的情緒有些低落，整天地都不說話，讓淩介霆非常擔心。可是眼看簽證的時間到了，淩介霆也很無奈，只能帶著言凊先回國了。
回到了國內，一開始言凊還是整天發呆，一副做什麽都沒有精神的樣子：工作室沒有心情回，每日三餐也都沒有心思準備了，她整天坐在院子裏的大葉榕樹下發著呆。
淩介霆看到她這樣也不敢離開，卻又不知道怎麽勸說，只能在一旁陪著。
幾天後，言凊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若之前每天一起床就問淩介霆是否有樓風清和樓若漣的消息。她一早就來到廚房翻找冰箱裏的食材，好似收拾好心情準備做飯了。
淩介霆擔心地走到她身邊，一直看著她。
看他這樣，言凊笑笑，主動開了口：“算了，就算找到她又如何，她已經決定要跟著樓風清了。”說完這句，言凊的臉色還是有些黯然，“也許是命中註定吧，當初我們都不要她，所以現在的結果，其實也是當初我們選擇的後果。而且，也許是我的命，我的家人一一離開了我，以前是我媽媽，現在是女兒……”
她擡頭看著淩介霆，也許哪天淩介霆也是會離開嗎？
淩介霆看言凊那樣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忙一把抱住她：“不要亂想，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忘記了，我們那麽多年分分合合，現在還不是在一起了？何況，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言凊沒有說話，安靜地呆在他的懷裏，不知道是否真的停止剛才的想法。
“這些年，我和Steve一直在查樓風清的事。原來，他很早以前就在國外建立了一個組織，專門收集各國的方方面面的情報，再賣給對方的對手或敵對勢力。所以，他的情報系統和組織網絡都很發達和龐大。他那麽疼那個孩子，肯定不會讓自己落入他的對手的手裏，讓那個孩子跟著受苦的。”淩介霆終於將自己查到的信息都告訴了言凊，希望能安慰到她。
“所以，他就是為了若若，才會甘心呆在國內，而不似之前那麽自由自在。”言凊似乎有些明白了。
難怪樓風清敢那麽明目張膽地將容雪兒囚禁在他家裏的地下室，還那般折磨她。樓風清這樣脫離父母幫他安排的人生，估計也是因為他父母的關系吧。
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嗯，所以我們可能也很難再次找到他了，除非他自己找上我們。”
就好似上次樓若漣得了白血病、找不到合適捐贈，樓風清才不得不主動和淩介霆聯系。在那之前，任憑淩介霆和Steve怎麽找，卻是找不到他的一絲蹤跡。
言凊聞言，心裏有些難過；待再想到樓風清自樓若漣小的時候就那麽寵愛她，才覺得好受些。
樓風清是真的很愛樓若漣，而反觀自己和淩介霆，似乎都沒有辦法如樓風清那樣地疼愛樓若漣。所以，樓若漣跟著他是會快樂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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